第一話 戰神之影 ──小兵a
這個時代天下亂作一團,天子無力小人當道,做正當行業只會被狗官征税征成 渣,為了混口飯吃,不是落草為寇便是當個兵。我因為還有些良心就跑去當了個兵,不知怎地竟然跟到了董卓這老傢伙,這董老不死入京後專橫朝野,暴政連連,使我和做了個惡賊沒兩樣,一出門更受人冷眼。我本來有點心灰意冷想下野做個逃兵,豈料一個叫袁紹的組成一隊關東聯軍,打著討伐董卓的旗號一路殺來虎牢關,聲勢浩大,聽說董卓軍中還有不少大將給砍下了,我連收拾的時間都沒有就被逼上了戰場。
我登上了城門高牆駐守,這有最好的視野,往下一看,聯軍列陣井然有序,最前方有好幾個先陣小隊,看來是等待我軍出陣來找出機會攻城門。「死守城門,我們這邊有呂布將軍在啊!」駐守城門高牆的士官長大叫鼓舞士兵們,牆上的小兵都各自拿上弓箭,防止聯軍強攻城門。突然出陣的戰鼓聲響震全城,所有士兵都開始歡呼叫囂,回首一看,一個身穿錦色戰甲手執長戟的巨漢騎住血紅毛色戰馬,於城門舉手示意出陣。他臉上全無喜色,只有幾絲冷意游走,目光銳利如刃,令人望而生畏,但其眼眸深處空洞黑沉,恍若缺失了什麼。此人馳馬踏出城門,戟指聯軍,「今天由誰來戰?」其震懾力有如野獸咆嘯,「呂布呂奉先在此迎戰。」看來這人就是士兵口中的呂將軍啊。呂布報上名字叫陣單挑,聯軍軍中叫著應戰的聲音此起彼落,卻無人敢領馬出戰。呂布單騎立於城門前見無人出戰,雙目盯向聯軍最前的幾個先陣小隊,驅馬突撃,先陣小隊的兵長劍未出拔出,就看到自己身邊幾個部下已身首異處。我見呂布在戰馬上揮戟快如閃電,聲如雷鳴,鐵蹄和聯軍士兵慘叫之聲不絕於耳,在一息間聯軍兩個前排先陣隊伍紛紛敗走潰散。袁軍立即由後排調出弓箭手追射呂布,兩邊就有幾個步兵隊分左右圍住呂布,以重建前方被呂布衝散的陣型,呂布殺敗兩個小隊後就回馬如風一樣回到城門前,聯軍的箭矢和兵卒連其影子都摸不到,聯軍失去了開戰的機會,兩軍又回到了對峙狀態。「你在看什麼看,擺出架勢預備啊!」身後的大叔長官拍了我一拍,我才回過神來。
我在幹什麼呢?看得入神了?我定一定睛,拿起弓箭擺出發射的姿勢,卻未發一箭,在此刻令我注目的只有一個影子,那是戰神的影子。聯軍一瞬失去了兩個小隊,軍心看來減弱了不少,呂布再次叫陣,但聯軍這次連應戰的呼喊聲都沒有,剩下的先陣小隊都退後了一點,趁聯軍後退,我軍響起了戰鼓的拍子,兩個小隊先後由城門跑出,陣式守在呂布兩側防止聯軍再次挾擊,兩小隊前各有一人於馬上指揮,掩護呂布做好開戰準備,但我看得出呂布對這個列陣看似不太高興,他還揮手示意小隊往後退,看來呂布對於自己的信心十分之強。聯軍見我軍列陣於城門後外,恍惚有點動搖,「呂布,本大爺來教訓你!」聯軍中一個身形不下於呂布的黑漢騎著一匹黑馬向呂布叫道,看來這個人是想在單挑戰中打贏呂布,以鼓舞士兵。呂布臉上閃出一絲笑意,戟指大漢,勒馬轉身向大漢奔去。「你爺爺張飛來打你屁股!」原來此人叫張飛,這貨手執一支蛇矛向呂布馬鞍掃去,呂布跳起閃開後站於馬上後向張飛快速回擊,立即借勢坐回馬上,兩人於馬上你來我往,兩軍的士兵也因兩人打鬥開始起哄叫好。「喂!連箭都丟了?你不想活了是不是?」長官再次拍了我一下。這臭大叔陰魂不散啊...我拾起脫手掉下的箭,再次擺出發射的姿勢。
我聽兵器交接鏗鏘不斷,可是過得片刻,只剩下長戟揮舞破空之聲,我見呂布一戟比一戟快,張飛開始招架不住呂布的攻勢,只能左閃右避,反擊更顯吃力。「三弟我來助你!」又有一人策馬衝向呂布,「關羽關雲長参陣!!」這人身形比張飛更高大一點,兵器是把大關刀,臉上留下一把令人妒忌的長鬚,黑漆漆長的好美,害我看得牙癢癢的好想去拔掉他。張飛擋住了呂布的幾下重擊,趁關羽來助向呂布搶了幾下攻勢,呂布咀角微微上揚,眼角閃過幾分快意,舞動長戟格檔,游刃有餘地反擊幾下,又把主動權奪回來,兵器交接之聲隨之又再響起。慢慢關張二人動作遲鈍了不少,看是來漸漸被呂布的攻勢壓垮了,呂布看準張飛於馬上重心不穩,連刺幾戟把張飛擊飛落馬,關羽見張飛危險,拍馬衝前向呂布搶攻,雙手高舉大刀迎頭直劈,呂布用左手單手接住其長長的刀柄擋下這一擊,關羽使勁搶回大刀,呂布趁關羽搶回大刀的一刹,左手放開大刀俾前扯住關羽的鬍子,右手揮戟砍向其首。我眼見關羽快要歸天時,一人使劍格住了這一戟,但長劍卻被擊飛脫手,使劍之人又從腰間拔出一把長劍,向呂布側面偷襲,逼開了呂布拉開距離,然後扶了張飛站穩,他站在關張二人之間,轉身向呂布報上名字:「在下是西漢景帝第九子中山靖王劉勝之後裔劉備,前來討教。」。我端詳這個姓劉的一會,只覺他全無將相,身材無半點突出,眼睛小長如兩條直線,一副奸險惡相,剛剛偷襲之前連名字都不敢報上,簡直是小人所為,虧他還自稱漢室後裔。呂布面對住三人面不改容,視線從三人面上掃過,然後在關羽處停了下來,淡然道:「聽說是你砍下華雄的,對不對?」關羽摸了摸自己的大鬍子,昂然回應:「說的沒錯!正是關某。」呂布聽完後,眼眸中閃出了光彩:「你砍掉了了本大爺的練習對象,本大爺今天拿你三個充一充好了。」話畢一戟向關羽揮去,「二哥!」「二弟!」張劉二人同時大叫,與關羽共戰呂布,可是戰得一陣子我就看得出,關張兩人的兵器都忙著往劉備那邊去擋住呂布的攻擊,呂布一面倒壓制住三人,雖說是壓制住,但始終找不到三人互相掩護的突破點。呂布看似陷入瓶頸,但他臉上沒有半點的猶豫,咀角眼神都透露出享受的喜悅,這種從容不迫就有如大人跟小孩玩耍一般,他穿梭在三人之間,沒流一滴汗珠,沒受半分傷,只是把注意力放在三人的破綻上。
「放箭,快放箭!」嗯?什麼放箭?身邊長官的聲音嚇了我一跳,才把視線從呂布那處離開,就看到一支冷箭由我面前飛過,我冷汗直流,仔細一看城下,聯軍趁呂布和劉關張纏鬥間衝鋒攻城,士兵吶喊聲震耳欲聾,嚇得在下差點叫老媽....我抖擻精神,從後背箭袋抽出神箭一支,引在長弓上瞄準著城下敵兵,深呼吸一下,摸住箭末的手指慢慢放開....... |